2009年5月30日 星期六

大學回憶錄 卷三

卷三 青澀的大一(3)

開學了,一大早鬧鐘一響我就爬了起來,我看了看時間是六點五十五分,這麼早起來是因為我要去做勞作,所謂的勞作就是打掃校園啦,勞作有分早上七點十分跟中午十二點二十分兩個時段,掃20至30分鐘,國高中掃了六年地,連倒垃圾跟廁所我都掃過所以掃地對我而言是稀鬆平常的事,只是這麼早起床還覺得有點累,我強迫自己清醒一點便出發去勞作了。到了掃地的地點,勞作小組長先是自我介紹然後開始分配每個人的掃地範圍,開始掃地後有的人會一邊掃地一邊找掃友聊天,如果有正妹那更是機不可失要馬上上前去搭訕啦,像是象松在大學的第一任女朋友就是掃地認識的,聽說不少人跟掃友變成男女朋友呢。而我這人生性不愛說話,所以也沒去找掃友聊天,我看了看掃友也沒正妹所以就自顧自己的打掃範圍掃一掃就匆忙離開了。

掃完了地回宿舍發呆一下就準備去上第一堂課了,在出發上課前我去找建揚聊了一下天,準備跟他一起去上課,這時我看見前天跟我們一起去精明一街那個看起來很臭老的人從房間走了出來,建揚於是跟我說道:ㄟ,你看那個人看起來好像重考很多次的樣子。我笑了一下回建揚:對ㄟ,不過東海有那麼難考嗎?那時顏廣杰看起來真的很臭老阿,皮膚黑黑瘦瘦乾乾的,還都自己一個人,真的很像重考很多次的老頭子,哈哈。聊完天就去上課啦,就跟一般的大學生一樣,我很悠閒的背著側背的袋子,和建揚走去上課,印象很深刻第一堂跟第二堂是經濟課,我走進教室選了入口進去靠窗的一個位子坐了下來,發現大學的桌椅間距好小,桌子也很小左手沒辦法放在桌上,跟國高中那種長方形的木頭桌完全不同,而走道也很窄,黑板則跟國高中一樣沒什麼差。上課後老師都在講廢話,我一開始還蠻認真聽他講的,聽到後面我就開始打瞌睡,就這樣大學的第一堂跟第二堂課在睡夢中度過了。而第一天上的課像是統計、微積分我也沒很認真聽,但我對統計老師江金倉印象很深刻,他人看來很精明,上課的內容也跟想像中差異很大,一直在找同學問奇怪的問題,然後開始講理論,坦白說我都是鴨子聽雷,只覺得統計這門課真是高深莫測阿,跟高中數學裡的統計完全不一樣!!我後來才知道江老師上課的內容是自己訂的,跟一般的統計不一樣而且出入很大,無怪乎我一直都覺得統計怎麼那麼奇怪,統計應該很多計算,怎麼江老師上的統計一直在講理論?

一天的課上下來也很累了,大一上總共23學分,每天都蠻多堂課的,尤其是星期一最多堂,所以星期一是我每週最累也感到最煩的一天。晚上我就去找象松一起去紅林吃飯,紅林裡人聲鼎沸,每樣賣吃的都排蠻長的,我跟象松找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吃的坐下來吃,沒想到非常普通,突然懷念起台南的便當了,而在紅林也一直遇到同學來吃飯,一一打過招呼感覺還蠻新鮮有趣的,我想是上大學的新鮮感吧。吃過飯回到宿舍,開始四處走走看看,想認識新同學。而來自全國各地的同學大多已經混熟開始一群一群聚在一起了,有的房間在打牌,有的房間裡頭的人在上網玩連線遊戲,有的房間則是聚在一起聊天打屁,有的房間裡面只有一兩個人,其他人不知道跑哪去了。看了大學生生活百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孤僻,於是想找不同人聊天,所以我就回到自己房間去找室友talk talk。

回到房間,衍成(B班同學,還算好相處),小民跟何其澤都在裡頭,他們三人正在聊天,我一開始先靜靜的聽他們聊,突然何其澤轉過頭來說:ㄟ,你說你住台南嘛,那以後就叫你庄腳(台語)好了。我聽完之後非常不爽,因為庄腳就是鄉下人的意思,而鄉下人就是什麼都不懂沒見識也沒見過大都市各式各樣東西。被取這個難聽的措號讓我感到非常不舒服且不爽,我就一直皺眉頭想讓他知道我很不爽,可是他也沒理我,還在沒幾天後立刻向宿舍宣傳他幫我取的這個措號,我也不知道怎麼辯解,我的故鄉善化只是一個小鎮,並不像台中市是一個大都市,跟台中比起來是很鄉下沒錯,但是實際上也沒很落後,至少基本生活用品都還充足。可是小民馬上就贊同這個措號了,讓我對這人印象馬上變的很差,被取這個措號後,之後就發現幾乎全宿舍都知道我這個人,甚至宿舍來自雲林、彰化、南投、苗栗還有東部等比較落後沒發展的地方的一些同學也叫我庄腳,而且他們不管有沒有去過台南這個地方,馬上主觀認定台南很落後,台南市也沒什麼發展,是鄉下的城市。拜託,台南市好歹也是府城第四大城,因為我害全台南人蒙上不平之冤,讓我感到心裡非常不自在,而且有被排擠的感覺。那時好不好相處通常聽他跟我講話就可得知,只要跟我講話一臉不屑(因為他們認定我住鄉下@_@),或者是開口閉口庄腳的就是不好相處的人,比較好相處的人不會叫我措號會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是和顏悅色的跟我講話,而最後我會想找他講話的只剩顏廣杰、游象松、陳武東、林建揚、吳亞倫跟黃敬凱這六人。

被取這個措號讓我足足不爽了一學期之久,直到何其澤被二一後我才沒聽到有人叫我庄腳。現在回頭想想真是夢饜一場,因為我這個措號導致我大一上人緣變很差,後來住斜對面A班同學謝建彥(我都叫他豬頭),常常跟我鬧的很不愉快,因為他跟我講話都用大人在跟小孩子說話的語氣跟態度跟我說話,讓我對他非常反感根本不想理他,他看我一臉不爽馬上板著一張臉訓斥我,而跟豬頭走在一起的一群人聽了豬頭的話都以為是我的問題,說我來自鄉下很無知很自大等等,各種奇怪的言論我都有聽過,我還遇過最誇張的一次是在上廁所時,B班同學林科宏(台中人)站在我旁邊跟我說:聽說你自己說你可以灌籃。然後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我很生氣又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問他說是誰講的,他回答我:誰講的不重要啦,你真的能灌籃嗎?說了還不承認阿。我沒再理他可是從此我就知道我大一上很難過了。(待續)

2 則留言: